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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伊籍接过简策,低头看了一会,默默无语。

    远洋贸易的风险确实很大,严毅也不可能事先在这里藏一份行船志来欺瞒他,行船志里的记录必然是真实情况。

    他考虑了一会,用商量的语气说道:“少君,在下有一个提议,两家仍按六四分成,鄙主在钱粮物资上对少君给予一些资助,少君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严毅对这个提议颇为心动,正所谓事到行时方知难,在开拓南洋海贸之事上,他确实遇到了困难。

    这个困难用一个字来概括就是:钱!

    从事远洋贸易,需要很多很多钱,光是船只购买和维护的花费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,更不用说其他方面的费用了。

    严毅从钱塘获取的钱财,大多数已经花在了扩军上,仅购买战马就花费了两亿钱。

    如今他手里的余钱,已经不足以大刀阔斧地推进南洋贸易了。

    鱼与熊掌,不可兼得。在扩军与南洋之间,他选择了前者。

    伊籍的提议让严毅看到了同时推进南洋贸易的希望,他思考了一会,缓缓道:“不知君侯能资助我多少钱财和物资?”

    伊籍沉吟道:“两亿钱!另外荆州水师可以为少君的商船提供护航,再为少君制造四艘平海,如何?”

    严毅闻言,心中顿时发出一声冷笑,刘表此举看似在为他考虑,实则是想在他身上套上枷锁,甚至不排除有控制他的念头。

    海船交给荆州水师来制造,钱塘的造船业和造船技术还要不要发展?

    航线安全交给荆州水师来处理,这条航线究竟是他的还是刘表的?钱塘水师还要不要发展?

    什么都用别人的,短期来看确有获利,可长此以往,只会逐渐沦为他人的附庸。

    若是有一天,他和刘表产生利益冲突,突然翻脸,南洋贸易岂不是立刻就要陷入瘫痪?

    严毅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念头,满脸心痛之色,叹了口气道:“只恨与君侯相识太晚!若是机伯早几日过来,我也不会大老远地跑去交州买船,如今真是悔之不及!”

    伊籍并未对他的鬼话产生怀疑,眯起眼睛,蛊惑道:“少君不妨寻个借口,将买船之事推掉,实在没必要花这笔冤枉钱。”

    严毅勃然变色,义正言辞地道:“人无信而不立!在下岂能做出毁契之事?”

    “季布无二诺,侯嬴重一言,今观君之信义,令籍不禁遥想古君子之风。”

    伊籍抚掌而叹,心中却是生出愁绪,两百艘战船都送出去了,若是一件事都未办成,回去该如何向刘表交待?

    严毅瞥了他一眼,说道:“机伯,不妨这样。让君侯资助我十亿钱,再派两百名船匠过来帮我维护船只,其余诸事,就由在下一力担了!君侯躺着赚钱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