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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沉一愣:“出了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青年摇头。他是阁里最有名的几把刀之一,刀剑损耗周期短,二十五岁即是巅峰,三十岁便开始执行很多几乎必死的任务了。

    青年再次迟疑片刻,然后问道:“铭牌,如果不取,公子将······怎么处置?”

    苏沉手上一顿。

    买来的幼童磨去傲骨,经历五至十年惨无人道的训练,从上千个同样的孩子中拼杀出来,才有资格在铸铁锻造的铭牌上刻下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所有人的铭牌都悬挂在一所暗无天日的大殿内,如若被人买走,便是作为身契的唯一凭信,落在买家手里。

    蜉蝣阁的刀剑在外颇受权贵追捧,若奉刀的主人一日身死,手持铭牌的后嗣可指使刀剑做任何事,包括自尽殉葬。

    苏沉深深看一眼青年,他没有询问为何不取走,想了想,回答道:“我们走之时,便毁了此处。如不愿取走,便随着大火,付之一炬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岂不是,成了,孤魂野鬼吗?”青年脸色骤然变白,仿若求助一般望着苏沉。

    苏沉有些无奈,又道:“也可寻他人代为保管,待到你们放下这一段往事再行取回······找你们首座吧,叶凤阳这一两日就会醒转。”

    “是,多谢公子。”青年行礼后转身,艰难地迈出三步,静立片刻,再次转过身来。

    “还有何事?”苏沉另取了一捆厚重的竹筒,拆开翻看。

    青年紧握衣袖,双眼定定地望着苏沉:“公子,不可以效忠吗?”

    苏沉再次停下手,想了想:“这便是你的私事了。我虽希望你游历几年,看看无垠世界,但你若执意重走旧时路,便祝你得遇明主,一生顺遂。”

    苏沉又道:“名册虽毁,但你们生平功录还在。你自去翻一翻吧,需要的可自行带走,以免之后烧毁了。”

    青年再次沉默,见苏沉又低下头去,后退半步,俐落地掀起衣摆,单膝跪地,声音虽低,却字字清楚。

    “奉刀宣誓,以身效死,上命所至,无所不往!”

    这一声,如同一道霹雳,劈落在院中。苏沉手中的竹筒咣当一声落了地,掀起一片灰尘;门外隐匿身影的影卫刷地现出身形,窗户上瞬间趴了无数道黑影;一直在附近游荡的众人有的呼啦一下围了上来,有的则四散跑开,恍若传递消息。

    苏沉立马侧身让开,不受他的礼,伸手按一按突突跳的额角·······一手灰。苏沉无奈了:“闹什么,快起来,我一穷大夫,那里养得起你啊!”苏沉玩笑道。

    青年哪里肯起,他将宝剑托于身前,诚恳道:“公子,我想求一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苏沉抬头看着门口的一众人,抬手驱赶:“散了散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虽然答应了,人是不情不愿地散了,耳朵却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