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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走过来的一群人里,只有一位女子是姜云烟脸熟的。前世宫里的秦贵人,周婉如的母家表妹。姜云烟没想到今日竟然能接二连三见到前世的这些老熟人。那群人里,有个穿月华色直缀的的公子,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,唇边带着几分嬉笑,看起来有点浪荡公子的感觉。方流莹稍稍把姜云烟往旁边藏了藏,看这几位锦衣华服的模样,就是不好惹的。“我们是谢将军府的表姑娘,各位有礼。13”谢将军府不得恩宠是京里众所周知的事情,那几位公子小姐们听了都没什么大的反应。谢将军府的表姑娘,不就是从前谢大小姐出嫁到江州一家商户那边吗?众人兴趣缺缺,很快便散了去。唯独那个桃花眼的公子,一手晃着折扇,走到她们面前。“两位姑娘,可都是姓方?13”方流莹看他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模样,带着姜云烟后退了两步,“公子有事?”桃花眼看了眼方流莹身后,笑着道:“没什么,只是听闻方兄就一个妹子,在猜你们俩哪个是。”方流莹挑眉:“你认识我兄长?”桃花眼收了折扇,“国子监祭酒柳大人是我的老师,前几日跟方兄有过浅谈。”这人虽然看着不着调,竟然也是个读书人。方流莹松懈了一些,但依旧把姜云烟护好,“我们要回去找舅母,公子请自便。”桃花眼侧着身子给她们让了路,在姜云烟路过他时,冲她点了下头。等俩人走出一小段,方流莹捏了下姜云烟的手。“烟儿,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人,你以后看到这种人可离远点。”方流莹一见那人就印象不好,都说桃花眼的男人花心会骗人。她小表妹还没定亲呢,可不能让这样的人骗了。姜云烟点头;“放心吧,等会儿咱们就回去了,下个月不就回家了吗,也没什么机会见到这些人呢。”虽说刚刚她往后看了眼,觉得那个桃花眼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熟悉。但是她确信自己两辈子都没见过他的。上一世她都没机会见什么外男,这辈子才刚来京城,见过的人也不多。但是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很奇怪。还未等她想明白,许氏便派了人过来寻她们。回到花厅她们才知道,原来是快开宴了,许氏怕她们走远了,等下赶不及,才让人提前去把她们找回来。花厅里依旧未见秦夫人的身影。姜云烟不禁心里想,难道赵怀瑾真的病得很重吗?所以秦夫人作为主人家才需要离开这么久。心里想着事儿,她便没多注意周边的情况。直到厅外传了一声惊呼,花厅内的女眷们都面面相觑后往外走,她才回过神来。“莹姐姐,外面是怎么了?”方流莹一脸的讳莫如深,“那位周小姐落水了。”姜云烟拉住方流莹的袖子:“那她被救起来了吗?”周婉如刚刚不是还被众星拱月地围着么,怎么会落水的?她想去看看,但是方流莹好像是看懂了她的意图,不让她去。“像这种宴会,多得是嫁祸和残害的把戏,幸好咱们不跟这些人一个圈子,就别往前凑,惹麻烦了。”按方流莹心里想的,她觉得那周小姐为人这么高调,又是如今选秀的风口浪尖上,被人记恨是很正常的事。姜云烟被方流莹三言两语的话安抚了下来。也对,像这种麻烦事,她们不往跟前凑是最好的。周婉如上辈子是进了宫的,所以这次落水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,起码性命是肯定会保住的。就是不知道,到底是意外,还是有人恶意为之。毕竟刚刚在亭子里,周婉如炫耀那一身御赐的衣裳时,那些围着她的小姐们,可不止是羡慕。人的嫉妒是可以促使人做出很可怕的行为的,上辈子她就领教过。她安心地和方流莹继续待在花厅里。其他夫人小姐都已经去了外面,至于是关心还是看热闹就是另一回事了。许氏作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,自然是要去关心一二的。徐娴则是一开始就在外面,没有回来花厅过。这时有个丫鬟匆匆进来,见到姜云烟忙跑过来恭敬地行礼。“姜姑娘,我们夫人有请。”这丫鬟正是之前在莲池那边,送她回来的那个。所以是谁要让她过去,不言而喻。方流莹知道秦夫人的意思不能违抗,便跟着起身,“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那丫鬟见状忙道:“我们夫人只让姜姑娘一人前去。”方流莹眉头微蹙,这秦夫人这会儿不忙着处理周家小姐落水的事儿,让烟儿独自去干嘛?知道原由的姜云烟没办法,只能让方流莹在这里等她。“等下舅母来了,姐姐跟她说一声,我去一下就回来。”她朝丫鬟点了下头,俩人便离开了花厅。周婉如在成国公府落水是大事,出了花厅后,原先远离的丫鬟婆子都换成了看起来威严的侍卫。姜云烟不敢多看,只跟着丫鬟走,但这次却不是去莲池,而是往这府里更深的地方走去。待到了一间书房,丫鬟这才止步。“姜姑娘,我家主子在里面等您。”她就知道又是赵怀瑾,只是他不是病着吗,怎么又要见她。她虽然很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病了,但一旦要见他,却还是莫名地想排斥。可惜圣命难违,她只能往前。暗色的雕花门被她推开,一只脚才埋进去,就被一只大手拉住,整个人被带着往前了两步,直扑进那人的怀里。有很长的时间,姜云烟都没有反应过来。这个温热的怀抱,隔了很久很久,久得她感觉都像是不止一辈子那么久。在再次投入进去时,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。等身后的雕花大门被关上,她才反应过来,挣扎着要推开。赵怀瑾霸道地紧紧把她拥住,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骨子里。大昭寺当年建寺时,供奉在鹿仙台上的莲心玉,据说若是用皇室心头血供奉七七四十九日,便能祈求神佛换得一件人力无法扭转的事。从前他是不信的。现在他信了。